的最后一口红酒:“很好,是可以不用参加统考和校考,直接上s市美院的水平。”
段惊语这句话绝对不是带着滤镜的恭维。当天晚上,她就将贺声的画拍下来发给了段灵在s市美院做教授的同事。
“刘阿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想问下声声现在这个水平,申请咱们院的出国访学交流项目可以吗?”
等了半个小时,刘境那边才回复:“完全没问题。声声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项目每年都有名额,不急这一阵,可以等她完全恢复好了再申请。”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刘阿姨,您早些休息。”
段惊语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盯着对话界面“完全没问题”那五个字,眼眶不禁有些酸涨。
从贺声失忆以来,段惊语唯一想帮她恢复的就是画画这项技能,或者说,天赋。
受潜意识里自我保护机制的影响,当年出事后,贺声几乎丢了所有的记忆。她不记得自己的家人、老师、ai人,甚至自己苦学多年按说已经形成肌r0u记忆的本领也丢了大部分,唯一知道自己是谁,甚至连自己多大了都记不太清。
当时做完测试后,医生告诉她,不仅丢失了记忆,贺声现在的智力水平及知识储备量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后期能否恢复也是一个未知数。
段惊语想,她不在乎贺声能不能想起她,ai上她,她只希望帮贺声将知识水平和绘画的能力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于是她给贺声请家教,找来和贺声师出同门的苗青教贺声画画。
现在看来,她们的努力没有白费。
那么也是时候将最后一个问题——该怎么样让贺声ai上她——提上议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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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速写一更
无奖竞猜:《惊雨》画的是哪场雨?
22
贺声当天没有回宿舍,住在了家里。
评论区的朋友好聪明derr呀?????????
s市的冬天来得悄无声息,寒意随着日子一点一点增加,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能冻得人骨头都疼的程度。
自从上次段惊语生日后,贺声就再没回过家,转眼就要到统考的日子了。
明天就要上考场了,很多同学提前三四天就收拾行李回家去了。路名启也是,她爬高下低地收拾床铺和衣服,见贺声在一边不为所动的样子,便问:“你不回家吗?”
贺声正在看书,是那天从段惊语书架上拿的《万水千山走遍》,她看了一眼地上路名启的行李箱,摇摇头:“考完再说。”
贺声也觉得自己拧巴,明明已经知道那些都是误会了,她不是小修了一个bug,谢谢评论区的朋友指正。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才从情绪中走出来。她们穿好衣服,将床单撤下来换了新的,旧的装起来带回去洗。
大半天过去只喝了点老房子里的生水,段惊语的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她才觉出饿来,但她们才做过,身上实在不舒服,于是一致决定先回去洗澡。
走出里间的屋子,贺声又认真地看了一眼段灵的照片,发现她和段惊语长得很像,只是笑起来更和蔼些。刚刚段惊语没有提段灵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去世的,她便也没问,只知道自己曾经师从段灵。她想,段灵一定是很好的老师,待自己又好,怎么就把她忘记了呢?
段惊语见贺声没跟上来,站在门口疑惑地回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母亲的照片,半晌,深深地鞠了一躬。
上车后,段惊语没提刚才的事,系好安全带又0出自己的手机给贺声:“先点外卖吧,回去差不多就能到了。”
贺声接过后熟练地解锁,打开外卖软件,点了她们ai吃的东西,开始发呆。
车子逐渐驶回市区,段惊语看右侧后视镜的间隙瞥了贺声一眼,问:“怎么了?”她看起来有些失落的样子。
贺声动了动嘴唇,但没有说话,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我做姐姐是不是很差劲。”
贺声之前仗着自己年龄小,又对过去一无所知,心安理得地在“妹妹”的位置上索取,等着段惊语来哄她,此时,她才发觉自己过去的行为有多恶劣,明明段惊语才是更应该受关照和宠ai的那个,却要反过来包容自己。
段惊语弯起嘴唇,笑得好看极了:“不许你说我姐姐的坏话。”
虽然贺声转过了头,车窗玻璃上的影子还是出卖了她的笑意。
两人到家后已经近十点,今日放纵过了头,段惊语才想起另一件要紧事:“明天的考试……”
“我不去了。”贺声换了鞋子,将从老房子拿回来的床单拿进卫生间,塞到洗衣机里。
原本也是为了拾回以前的东西才让她又走了一遍以前的路,现在她的水平和以前相差无几,再去上一遍学意义也不大。
段惊语点点头,准备给杜若打个电话说一声——毕竟拜托了人家办事儿,不管最后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