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片。他发现安平给他留下了一面镜子,他看见了镜子里自己被涂抹掉的真实模样,可当他试图重塑这一切的时候,他们已经分崩离析。
&esp;&esp;每个真心相待过的人都是镜子。
&esp;&esp;也许,他将来不会再在意另一半是个站在他面前的拥有自己过往的人,而不是满足他占有欲的洁白的宠物。
&esp;&esp;可他真切地、永久地错过了她。
&esp;&esp;一月中旬的时候,肺炎的消息已经在网络平台开始大肆传播,但是并未确定会传染。王培清开始让后勤屯物资,他们身体里还有上一次疫病的记忆。
&esp;&esp;安平跟着郑伊伊学销售的规矩,学行业黑话。两人经常开着郑伊伊那辆白色的轩逸在清晨或是天黑的时候去见各地的客户和医院的主任。
&esp;&esp;郑伊伊有时候会为了避免喝酒迟到一些,又拿安平当垫背的,说她开车技术差,一个小时的路程开成两小时的。安平当时笑着应下,回程的时候一定要龟速做实了这口锅。
&esp;&esp;郑伊伊笑她,两人窝在车里聊些家长里短,或者是互相推荐一些好用又打折的东西。她的酒量也从原来的三两变成了七两。
&esp;&esp;她又想起之前在饭局上有个客户灌酒来了句:“女人天生三分量。”
&esp;&esp;她两用二斤白酒将人撂倒,签了合同。当然也犯了很多错,踩了很多坑,郑伊伊是个职场“老好人”不会说问题,只说还好,还好。
&esp;&esp;王培清不会,他逮住安平说过几次,有两次还是直接在会上。之前在展会上遇见过一个对他们产品感兴趣的客户,但不是她负责的区域,所以她没上心。为这说她单打独斗,没有团队意识。后来跟经销商议价谈激励政策的时候出了点纰漏,又是一次。
&esp;&esp;他跟邵纪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很好。他也不怕说员工的问题,但是每次都教给解决的方案。
&esp;&esp;安平近水楼台,一面厚着脸皮挨骂、四处见人,跑业绩,一面实时观察老板的管理模式,适时向他讨教。
&esp;&esp;这才是她真正匮乏,即使通过努力也无法接触到的东西。而王培清因为有蒋艳这个基石,在这方面他一开始的就不低。他在认清目标的过程中少走弯路,这些年成熟的不过是手段。
&esp;&esp;后来一次线上会议,新来的销售经理张诚大谈品牌的定位和 4p 的营销理论,最后话里话外是公司实力不够,不足以支撑自己宏图大略的施展。王培清听他说完直接发问:“你们组季度业绩额完成多少汇报一下?”
&esp;&esp;“把产品换成钱才是销售该干的事。”
&esp;&esp;一场会开的安平心惊肉跳,结束后她问王培清:“你就不怕他走了,他手里客户那么多,业绩又稳。”
&esp;&esp;他不以为意:“我给的也不少。恶嘛,得一次做完,再慢慢给好处。”
&esp;&esp;安平躺在沙发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我知道,这是马基雅维利《君主论》第二篇里面的一句话,&039;恶行应该一次干完,恩惠应该一点点赐予。&039;”
&esp;&esp;那本书是王培清给她的,她看完记了笔记,现在又亲眼看见他是如何实践的,一步步掌握赚钱的逻辑还真是一个有趣的过程。
&esp;&esp;王培清停下手头的工作,抬眸看她,就几秒钟,安平还没消化他那个眼神,他就过来扛她:“我得收点补课费。”
&esp;&esp;第59章 chapter59 有的只有孤独
&esp;&esp;进了卧室,王培清把安平从肩上刚要往床上扔,但她自己借着劲先滑下去了,卷进了被子里,裹得跟只蚕蛹似的。
&esp;&esp;王培清跟上床,扯了一下她手里的被子,不动。安平两只眼睛眯着笑看他,然后脑袋转了个方向,舒服地眯上眼睛:“晚安,海绵宝宝。”
&esp;&esp;“你又抽什么风。”王培清看着自己这边光秃秃的半边床,又气又笑。
&esp;&esp;安平装模作样摇摇头:“嘘,你要说晚安派大星。”
&esp;&esp;王培清没忍住笑了,手抓住被子的边缘一点点将她从里面剥出来:“等会再晚安也不迟,”他已经好几天没跟她在一块了,“你先把我补课费还了。”
&esp;&esp;安平眉毛一展,耍横:“你真要我还?”她手环住他脖子,眼睛在装不高兴,“我真要还,你哪能挨住。”
&esp;&esp;“谁怕谁。”王培清最不害怕在床上跟她挑事了。
&esp;&esp;安平翻了个身把人压住,王培清也由着她闹,很配合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