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吃多了,月见里无月就会疯狂流鼻血,只能仰着脑袋往鼻子里塞两坨棉花。
哎,想到这,月见里无月的鼻子不由有些痒痒,而后他机械的往嘴里塞了颗糖,瞬间被直冲天灵盖的酸爽逼到清醒。
“酸啊……”
夜斗真的服了他了。
等包装袋里的糖被他咯吱咯吱咬到只剩大概三分之一的时候,月见里无月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
“你知道吗,夜斗,”他嘶嘶叫,边叫边使劲咽口水,“我其实准备了回礼。”
“但吃完这个后我觉得礼物应该改一下。”
月见里无月下意识翻卷舌头去舔舌上固定的咒具,被残存的酸意一刺激,又是一阵不自然的抽搐。
“我真佩服我自己。”月见里无月喃喃自语。
这人有时候挺欠的,即使舔口腔会酸到发抖,但总觉得下一次自己就适应了。
他就是那种,明明知道痂不要乱扣,可只要眼睛一扫到快愈合的伤口手就会贱嗖嗖的自己动起来。
眼看月见里无月又开始蠢蠢欲动,夜斗觉得是时候让自己登场了。
“你原来准备了什么?”
他举手提问道。
“酒水礼盒。”
月见里无月老实回答。
“那现在呢?”
“苹果醋!柚子醋!巴萨米克醋!”
说罢,月见里无月抓了把糖全塞嘴里,而后使劲一嗦腮帮子,伴随着响亮的一声“叭”,他抖得像条吊在蛛丝上的毛毛虫。
月见里无月闭上眼,一头栽倒在桌上。
他估计被酸晕了。
夜斗:……
什么叫好言劝不了要死的鬼,他今天算知道了。
“哎。”出于一种诡异的怜悯,他起身把月见里无月翻过来,架着人扔到床上,又取了床薄被铺开准备帮对方盖上。
“糖……”月见里无月气若游丝的哼哼。
“好好好。”
夜斗把糖摆到床头,想了想又放到枕头最上面,正对着月见里无月的脑门。
而后,他重新取起被子,准备盖上时想到了什么,伸手拨弄了下对方的眼皮,发现月见里无月瞳孔都涣散了。
夜斗手一抖,洁白的被子兜头盖住月见里无月的全身,把年轻人裹出个大概的轮廓。
他连忙把月见里无月的脸拉出来,免得口鼻被堵上呼吸不畅,又把对方的手从被子里淘出来,按自己理解的方式稍微整理了一番。
而这时,门吱嘎一声被拉开了。
“无,嗯咳,月见里?我给你发了一堆消息你一直没回,所以我先进来了?”
中原中也前脚先进,后脚未抬话已经飘进来了:“你可能要和我出去一趟——”
他看过去,只见夜斗半趴在床上,而床中央的白被里是一具轮廓不明晰的躯体,露出的小半张脸双眼痛苦的闭死,手则被摆弄成交错的姿势贴在胸口。
而在月见里无月的头顶,一袋酸糖像贡品似的存在感瞩目。
“他怎么了……”中原中也迟疑道。
“啊,啊?”
夜斗拍拍自己的衣服,又拍拍被子里的月见里无月,僵硬了半天才开口道:
“可能……在窥探人体的极限吧?”
睡美人,但残暴版
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一有点风吹草动身体就开始报警。
月见里无月感觉自己做了个噩梦,梦里的自己排队站在一扇紧缩的门前,门前站着两个健硕高大如巨人般巍峨的大姐姐,她们低声交谈着什么,每隔一段时间便拉开门放人进去。
队伍排得老长,月见里无月前面的人个顶个奇怪,他们身着白衣,头带天冠,有的还骑在插了四根牙签的茄子上,一笃一笃随着队伍移动。
前面的人一个又一个进去,快轮到月见里无月时他才看清两位大姐姐的真容:
一个脖子上围了一圈骷髅头打扮张扬却长着张牛脸,一个有着柔顺的金发白皙的皮肤但脑袋却是马头。在看见月见里无月后,她们一愣,竟是齐齐发出嘶鸣。
“为什么这孩子会来这里?”
“不应该啊,让我问一下……!”
大姐姐们停下审查,前进的队伍被迫中断堵成一团,前面的人你挤我我拌你,后面的人怨声载道差点动手,叽叽喳喳声到处乱飞。
月见里无月饶有兴致的看着幽灵打架,一个拳头飞进别人肚子一个双脚穿入他人眼珠,实在是精彩万分!他忍不住啪啪鼓掌。
门前乱成一锅粥,即使牛头马面百般呵斥也无济于事,人群动乱,月见里无月一下撞进好几个人的身体里。
等停下来后,月见里无月距离大门仅有一步之遥,他呸呸几口,刚刚在幽灵之间穿梭过于刺激,总觉得自己嘴巴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要不要进去呢?他抹把嘴,看着大门思考。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