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关灯躺下,裴钥顾忌着安久肚子的“宝宝”,硬生生将欲望克制住了,但伸手搂安久腰时,安久突然严肃道:“你睡着后总会把手压我肚子上,这样会把宝宝压掉的。”
男人果真被安久的话唬住了,忙慌的缩回手,但不抱着老婆男人心里仿佛又不踏实,试探性的轻声道:“老婆你不会趁我睡着带着宝宝跑掉吧。”
“”
男人侧过身,鼻翼鼓动,闭着眼睛嗅了嗅安久身上的气息,随之眯笑着说:“我嗅着老婆的信息素睡,只要感觉浓度变低,我会立刻醒的。”
“”
这一刻安久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精的很,完全没有被降智的样子。
易感期的alpha很容易入睡,但信息素感知力的确比平日里强大,上半夜安久并未有所动作,不断释放着安抚性信息素,直到凌晨三点多,他从枕头下摸出了那瓶腺体素。
小心翼翼的打开试剂瓶,安久将腺体素均匀的撒在被子和枕头上,然后轻轻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下床。
有腺体素的浓郁信息素滋润,裴钥睡的格外香沉,安久露出第二形态,将拖鞋抓在手里,从睡前就刻意打开的阳台敏捷的一跃而下。
落地悄无声息,安久瞳仁化成竖瞳,在月光下散发着莹绿色的锋光。
好在睡前没被折腾,安久体力充沛,他利落的攀上侧院那棵大树,身姿轻盈的凌空翻身,一举越过高高的铁栏,最后稳稳落在外面的草坪上。
穿上鞋子,安久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
凌晨五点多, 腺体素挥发殆尽,房间内zx系信息素逐渐消失。
睡梦中的裴钥像是无法呼吸,短暂而猛烈的窒息感令他突然睁开双眼, 下一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像溺水后好不容易爬上岸, 男人大口喘息一身冷汗, 落地窗前的窗帘未合严, 晨光透过缝隙在地板和床尾投下一道光,男人目光迷离, 粗喘的看着那道虚幻的光影, 迟钝的大脑像锈钝的机器运作缓慢
原来是梦啊
男人捏着眉心,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了下来, 最后阖上眼仰头倒下,并很自然的翻过身搂向一旁。
“老婆,我的老”
手臂搂空, 声音跟着戛然而止,男人霍得睁开眼,盯着空荡荡的床单愣了足足三秒,一阵尖锐的痛感从神经末光速蔓延。
“老婆?!”
触电一般翻身下床, 男人掀开被子又查看床底, 嘴里哆哆嗦嗦的叫着老婆, 无头苍蝇一般在房间里寻找一番,最后赤着脚疯一般的冲出卧室下楼。
站在别墅楼前的草坪上, 男人四顾茫然, 他打开五感拼命感知, 最后却惊慌的发现四下已没有自己oga的信息素了。
一点都没有了
顶级alpha崩溃的意识到,他的老婆带着他的崽跑了。
男人脑门青筋突突跳动,恐怖的sx系信息素像飓风一般, 最后失控的将院中那棵碗口粗的杏树拦腰一脚踹断。
安装在别墅内的信息素监测器,监测到别墅内sx系信息素的剧烈波动,程度已几近信息素反噬的程度,许览立刻意识到不妙,当即组织人手赶过去。
易感期的alpha情绪失控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一头狂躁的猛兽充满冲击性,对自身则严重可致信息素反噬,那会使身体受几乎能够致死的重创。
许览带着七名早就待命的alpha赶到别墅,包括提着药箱的沈湛,所有人在来前就注射了三针信息素抵制剂,并穿上公司特制的信息素防御服。
裴钥被射了三针麻醉,而后七名alpha合力冲上去将失控的他压住,沈湛则快速为其注射抑制剂,受恐怖的zx系信息素压迫,第三针注射后,沈湛鼻腔已流下鲜血,整个人差点昏过去。
“我要老婆老婆”
麻醉剂和抑制剂同时起效,被众人合力压在身下的裴钥终于不再疯狂挣扎,sx系信息素也逐渐敛起,此刻半阖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着。
“幸亏今天是易感期的最后一天”沈湛擦拭受信息素压迫而流下的鼻血,脸色苍白的感叹道,“如果是中期,麻醉和抑制的剂量加倍都未必能把人控住。”
易感期的alpha暴躁愤怒很常见,但被刺激到崩溃发疯,用信息素无差别攻击的例子却极少,沈湛也没想到裴钥第一次易感期就能危险到这种程度,也幸得他们准备充分。
傍晚,裴钥从昏睡中醒来,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过了好一会儿才将思绪从一片泥泞的沼泽里抽出来。
缓慢的坐起身,裴钥掌心用力压揉眉眼,很快断断续续的回忆片段便在脑海中跳跃。
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睁开双眼,裴钥瞳仁紧缩,呼吸微重。
“看来是清醒了。”坐在床边的沈湛松了口气,他见裴钥脸色逐渐变得怪异,哭笑不得道,“不论想起什么尴尬的事都不必在意,所有alpha在易感期都是如此。”
裴钥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