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此刻就躺在红彤彤的被子里,乌黑的发,白皙的肤,分明切切实实地睡着,沈誉却如做梦一般。
&esp;&esp;怎么会这么巧。
&esp;&esp;一碗粥吃得差不多,莲香搁下碗,给她掩好被子,转过身来小声问沈誉要怎么办。
&esp;&esp;沈誉已坐在外间,手上把玩着两颗核桃,是喜果盘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他闻言想了想,说:“等她醒了先侍候吃饭,吃完再请太医看看。”
&esp;&esp;莲香点头,又问:“二爷要不要先吃,已经做好了。”
&esp;&esp;“不了,我还有事得出去。”沈誉看见她手上搪瓷空碗,又说,“先拿些细粥浓汤给姨娘,柳夫人上回送的那些银鱼还没动,你去取了混在坚果子里做羹。”
&esp;&esp;莲香一一应下,又说起早上去见王后的事。
&esp;&esp;沈誉听了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把核桃放回盘子里抬脚出门去。
&esp;&esp;正街上混了大半日,又遇着程绪众人,便坐在古月轩里听曲儿。
&esp;&esp;席间有人问他:“今日怎不见你坐在那窗台上?”
&esp;&esp;沈誉靠着屏风,一只腿半曲着,握杯子的手搭在上面,指尖把玩着只薄壁木樽,听他问起,懒懒道:“今日风大,坐那上头凉。”
&esp;&esp;那人似听着什么新闻,笑起来:“沈二也会嫌风大,那年我和他冬日垂钓,他钓不过我,竟半夜里偷偷用功,也不曾说句冷。”
&esp;&esp;又一人揶揄道:“你还不知道,二爷纳了姨娘,只怕昨夜是累着了”
&esp;&esp;“难怪,我说今日怎么无精打采,只怕是两股战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