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秦铎也不理他,看着跪坐在地上的监正,轻声:“你现在还不肯说些有价值的么?再不说,人首分离了,有些话就烂在尸体里了。”
&esp;&esp;“等等,等等,文大人,”监正在地上连滚带爬了一段,揪住秦铎也的衣摆,“我若是说了,大人能在陛下那里保我一命么?”
&esp;&esp;秦铎也蹲下,比了个手势,“八成把握。”
&esp;&esp;“好好,我说,我说,”监正咽了一口吐沫,将自己知道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星辰之事是真,但寓意却不全是如此,天子绝嗣是真,但有臣乱权却为假,双星共临之象也可意为天下中兴但大家都懂的,司天监星象之说,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esp;&esp;“说重点,谁指使你改了星象的寓意,来御前说事的。”秦铎也打断他。
&esp;&esp;“没人、没人指使,是臣一时想要替各位朝臣劝说陛下放弃豢养男宠。”
&esp;&esp;秦铎也冷笑,“不说实话是吧,堂堂司天监监正,不为陛下做事,倒想着为朝臣分忧,成了他们的走狗?”
&esp;&esp;监正看着秦铎也,莫名脊背发凉,好像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一样。
&esp;&esp;秦铎也站起身,伸出手,命令:“玄衣卫,刀来。”
&esp;&esp;浑然天成的气势,令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真正的帝王在发号施令。
&esp;&esp;玄衣卫递过去一把长刀。
&esp;&esp;秦铎也接过,手握刀柄,噌然一声,刀刃出鞘,满堂寒光。
&esp;&esp;刀尖直指监正的脖颈。
&esp;&esp;“现在就人头落地吧,省的到了狱中再拖出去斩首,期间被人救了出去。”
&esp;&esp;监正霎时脸色惨白。
&esp;&esp;刀刃的锋镝架在脖颈上,监正哆哆嗦嗦望着秦铎也,说不出话。
&esp;&esp;望着眼前这个一身锋芒的人,恐惧油然而生,明明之前从皇帝面前想要保自己一命的是他,现在要杀自己的人也是他。
&esp;&esp;监正对这个人的感情从厌弃到感激到恐惧,跳崖一样,近乎魂飞魄散。
&esp;&esp;“三。”
&esp;&esp;“二。”
&esp;&esp;秦铎也开始倒数,刀刃贴上皮肤。
&esp;&esp;一字还没出口,监正大喊一声,“我没办法说!”
&esp;&esp;“为何?”秦铎也收回了一点刀刃。
&esp;&esp;“我若是说了,我的父母、妻子、孩子,都会为他们所害啊!”
&esp;&esp;秦铎也微微蹙眉,他看看彻底瘫在地上的监正,不似作假。
&esp;&esp;他又抬头,遥遥望着大殿之上,龙书案后,对上那双看戏的凤眸。
&esp;&esp;秦玄枵接收到目光,了然,他抬起手,对着殿外发号施令,“玄衣卫,去将监正家眷保护起来。”
&esp;&esp;殿外玄衣卫应声而动。
&esp;&esp;秦铎也见状,将长刀收回刀鞘,蹲下来,温声:“监正大人,你的家人安全了,不要怕,我和陛下会为你做主的。被人逼迫,实属无奈,没必要为他人丢了性命不是?”
&esp;&esp;监正抬起涕泗横流的脑袋,望望殿外的玄衣卫,又望望殿上,见秦铎也的所作所为都在皇帝的默许之下。
&esp;&esp;他点了头,缓缓说出幕后之人的名字:“是周大人。周大人今夜找上微臣,希望可以借天象之说,说服陛下将……”
&esp;&esp;监正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看秦铎也的神色,见一切正常,才接着向下说:“将文大人您杀死。”
&esp;&esp;说完,监正将头深深地低下去。
&esp;&esp;“是原吏部给事中?”秦铎也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阵,反应过来。
&esp;&esp;因为他的缘故,原来的吏部给事中周书易被调任到工部做侍郎,虽是升职,但却调离了权力中心。
&esp;&esp;心中有不忿,倒也正常,但出手如此之快,倒是出乎秦铎也的意料。
&esp;&esp;“好,我知晓了。”秦铎也点点头,“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还得劳烦监正大人去牢中待上数日,对外做个样子,后续欺君罔上的罪过,我会说服陛下轻罚的。”
&esp;&esp;秦玄枵坐在龙书案后,只是将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秦铎也身上,没有反驳。
&esp;&esp;没有反驳,就是默许。
&esp;&esp;玄衣卫便按照秦铎也所说,将监正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