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然突然说这些,时止难免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应。
“是这样吗?”
林飞然突然笑了:
“抱歉突然就跟你说了些有的没的。”
“没事,闲聊而已。”
林飞然低头拨了拨篝火,让它烧得再旺一点:
“可能是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老是容易担心别人,看见她们我就总是想,我们一直称呼她们为npc,但实际上,她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们可以很轻松的就从这个世界离开,那么剩下她们,又该怎么在这样的世界上生活呢?”
如果是秦难安在这里的话,她应该会回:
对的,她们是背景设定比较齐全的npc,吧?
大抵是和秦难安相处久了,时止的脑袋也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她刚想开口,说两句话安慰一下林飞然,就听见一声大喊:
“你们快过来!城墙那边有动静!”
时止嗖地一下站了起来,脚步刚一挪动,就被林飞然给叫住了:
“秦难安的状态是良好,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现在应该快要回来了。”
只是这一句话,便将时止的脚步给钉在了原地。
她逆着冲向悬崖边的人流看过去,正好看到光粒消散的一瞬间。
光粒中的少女撞进她眼底,完好无缺。
短暂的分离什么也没有带走,但时止偏偏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重新回到了她的胸腔之中。
她张嘴,话语还未能倾泻而出,就听见了秦难安的声音——
“啊!你们背着我吃烤肉是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悬崖边的风大,吹得时止那一身衣服猎……
“这是……怎么回事……”
悬崖边的风大,吹得时止那一身衣服猎猎作响。
周围除了罗斯那些玩家之外,还有熊爱华她们,这些世界的原住民一个个都惊恐地注视着下方。
那座洁白无瑕的城墙染上了血色与肮脏的黑色。
难以预计的丧尸一齐往缺口处涌动,即使肢体被挤压到变形也在所不惜,它们嘶吼着,尖叫着向着洞开的城门挤进去,像是从小口倒出来的水,汹涌又猛烈。
城市中早就响起了危险的警报声,炮火的响动一声接着一声。
秦难安一边看着这副惨不忍睹的场景一边吃着剩下来的烤肉。
“你做了什么?”
听到问句,秦难安咀嚼的动作停止了。
“显而易见,我让wonders-4把城门打开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止的视线几乎变就了肉眼可见的不可置信。
“有什么为什么,只不过是这样比较有意思而已。”
秦难安突然不想面对着她的目光,她不喜欢那种眼神。
时止这才注意到了自己这仿佛质问一般的态度,她叹了口气,碰了碰秦难安的手指。
“接下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看完戏再说吧?”
秦难安耸了耸肩,表现得毫不在意。
但时止看见了她手臂上紧绷着的肌肉。
秦难安在紧张些什么呢?
为什么她不愿意告诉她呢?
又或者,就连秦难安自己也没注意到她在紧张些什么吗?
关于这个人的谜团越来越多,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再清晰明了不过的秦难安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她怎样也无法看清。
时止一向深谙人心,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她都知道应该保持什么样的态度,但现在,她好像有点迷茫了。
她该怎么做,才能更靠近秦难安一点?
秦难安手上的肉已经吃完了,她放下盘子:
“好了,接下来该到了去看看其他人反应的时候了……”
她向前走去,却突然被时止给抱住了。
时止的叹息声在她发间响起,秦难安原本挣扎的手也停下了。
她甚至小心翼翼地回抱了一下时止:
“怎么了?你……生气了吗?”
又来了。
为什么呢?
秦难安为什么要问她有没有生气呢?
明明自己已经跟她说过了,无论怎么样,自己都会和她继续做队友的。
秦难安应该知道她的个性的,那还有必要担心她的心情吗?
为什么秦难安总是这样?
擅自表现得和她所了解那个秦难安不一样。
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我没有生气。”
时止用额头蹭了蹭秦难安的头,轻声道:
“只是……”
就连时止也搞不懂自己现在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
“算了,没什么,走吧?”
时止最终还是放开了她,走在了她的前面。
秦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