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邦耸耸肩:“她倒是想说,可咱们都打红了眼,压根就没人听。再说了,谁关心奸夫是谁呀。大哥说了,明天就去办离婚,这样的女人,宁愿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
周小满心有戚戚焉:“大哥真倒霉,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女人。”“那是他眼光不好,”余安邦哼哼,“我的眼光就好,讨了你做媳妇。”
周小满翻了个白眼。
原本应该是高兴的事,被邱家一闹腾,谁也不痛快。
吃了饭,周家其余人就回家去了,只留下周小满自家人。
看着周和平喝得醉醺醺,王桂枝有些心疼:“为那样的女人生气,犯不着。妈到时候再给你寻摸个好媳妇,保准比邱蝴蝶强上一万倍。”
周和平头也不抬,只哑着嗓子道:“妈,你别折腾了,我暂时不想娶媳妇。一个人就挺快活的。”
周贵民想要再说什么,被王桂枝按下了。
出了这样的事,周小满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大哥,只好问他们“工作”的事:“大哥,安邦说,你们暂时不去北边了,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周和平强打起精神,陪着周小满聊了几句。说到后面,总算来了精神。
兄妹俩聊了大半个小时,周和平这才看着正常点了。
眼看着天色不早,周小满不得不起身告辞。
坐在车上,她忍不住叹气。
“我妈总说,买猪看圈。当初大哥要娶邱蝴蝶,我妈是不同意的。可大哥乐意,她也没有办法。邱蝴蝶刚进门的时候还算那么回事,不过几个月,就原形毕露了,哎。结婚这样的大事,还是要多听听长辈的意见。”
“咱们俩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余安邦乐呵呵。
周小满顿时觉得说不下去了。
从昨天到今天,不管她说什么,余安邦都要把话头扯到他们自己身上。
言而总之,就是他们夫妻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
“对了,咱们抽个空去一趟干娘家,还有赵叔家,小姨家,我要去谢谢人家,为了你的事,他们也操心不少。哦,还有尤叔,他也惦记着你。”
“行,明天上午就去。”
两人很快就回了家。
屁股还没坐热,听到外头有人叫余安邦。
“安哥,你快点过去看看,你大舅家出大事了,不得了,好像快要打起来。”
余安邦几人吓了一大跳,余秀莲负责在后面关门,周小满夫妻撒丫子就往余有粮家门口跑。
还没进院子,远远的,就看到外面围了不少人,隐隐约约间,似乎还有人在哭嚎。
余安邦一马当先,挤开看热闹的社员,走进了人群。
周小满跟在后面,也挤了进来。
正在哭的,是刘秋香口中出息的大儿子余卫国。
此时,他被人按倒在地上,只会嗷嗷乱叫。
余安邦见状,二话不说,将按住余卫国的男人一把提起。
那男人猛地被人打断,顿时就不客气回头骂人。
对上余安邦那副土匪模样,骂人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你,你又是谁,别管闲事。这个男人,在我们鞋厂搞破鞋,竟然偷到人家家里去了。今天要是不打死他,就把我的名字倒着写。”
又是偷人。
周小满目瞪口呆。
色胆包天
男人许是惧怕余安邦的拳头,竟然耐着性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原来,余卫国自从去了鞋厂上班,就不太老实。不知怎的,就跟鞋厂里一个有夫之妇勾搭上了。
那女人的男人常年不在家,就给了他们便利。昨天,两人偷情的时候,正好被突然回来的男人撞见。
这可不得了,男人气得半死,当下拿着菜刀就要杀了余卫国。
余卫国吓得不行,东西也没捡,急急忙忙就躲回来乡下。
他是存着侥幸心思的。
说不定人家找不到他,这件事情就算了。
可他显然低估了绿帽子男人的怒火,人家直接杀到鞋厂,先搞臭了他的名声,再问清了他的住址,纠集一帮兄弟,气势汹汹就来了白河生产队。
可怜余卫国气还没喘匀,就被人堵在屋里。
也是不凑巧,余有粮去公社开会,还没有回来,余卫民则去了岳母家,家里竟只有他一个男人。
他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人家几个,一番逃窜,就被逮住了。一顿好打没省下。
刘秋香与邓雨余卫红倒是在家,可是三个女人,哪里是人家男人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扯开了。
到了这个时候,白河生产队的社员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大家指着余卫国,议论纷纷。
不外乎就是通奸的人不是个东西之类的话。
余安邦听完,也气得不轻。
今天他们才教训了一个偷人的邱蝴蝶,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家又出了个不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