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的关系微妙而怪异，问出来显得好似很亲密。

“你要出门了吗？”明知唐以柠可能又要讥讽，季知礼还是出声问了，

唐以柠随意应了一声，感觉到他还在原地看自己，难得耐心询问一句，“有事？”

“没。”萦绕在齿间，季知礼咽了回去，犹豫片刻，声音莫名有些艰涩。

季知礼瞥见桌面上的纸袋，里面似乎是装着白色柔软的衬衣，唐以柠贴身穿的几件。

“你……”他刚开口想询问，是要拿去洗吗。

唐以柠突然附身伸手去拿另一只腿环，打破了安全距离，甜腻的香气浸过来，像是贴着他。

心跳瞬间漏跳了几拍，唐以柠挨得他很近，喷洒的呼吸落在他耳边，带着那股不能忽略的香气。

但是语气确实极为恶劣。

“你坐这么近干嘛。”

“抱歉。”季知礼习惯性敷衍道歉，尽管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坐着不动，没有起身换位置。

按照往常，他本该径直坐在另一边的沙发。

他下意识地去看唐以柠，唐以柠还是轻慢嫌弃的表情，小脸粉白漂亮，但嘴唇异常的红，有些肿，像是被狠狠吮吸。

唐以柠没有看他，低垂着脑袋，忙着弄腿环，态度冷淡，像是对待抛弃的工具不上心。

不知名的情绪像是落在地上的可乐，咕噜咕噜地气泡冒出来，季知礼扭过头，不想让自己视线过分停留在唐以柠身上。

那个留下痕迹的人是谁？

很明显的答案，但他不愿往那里思考，因为他没有任何资格。

目光落在桌面一直没注意的笔记本上，本子大大咧咧地摊开，罪魁祸首毫不掩饰自己的罪行。

原本干净整齐的笔记上，多了一处不和谐的字迹。

季知礼额头青筋隐隐跳动，蹙眉问：“你又在我的本子上乱写？”

面对对方质问的态度，唐以柠一点也不心虚，理所当然地嗯哼一声。

对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认错，甚至还带着小得意，季知礼眉头皱得更深，“唐以柠，你就这么讨厌我？ ”

“讨厌？”唐以柠好似被误解，声音带着委屈。

“你本子太空了，我给你添两笔。除了我，谁会这么关心你。”

季知礼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想不计较，但越想越气。

他像是难以忍受，忍不住扭头，开口道：“你……！”

一转头就看到唐以柠的脸，离他很近，差一点就亲到。

唐以柠弯起眉眼，声音放缓，红润饱满的唇瓣扬起，“你不该说谢谢吗？”

唐以柠径直把腿环塞到季知礼的手里，把白色长筒袜裹着的腿，搭在季知礼的大腿上，毫不客气地命令。

“给我戴上。”

唐以柠抬眸注意到季知礼不愉快的表情，心里邪恶的小恶魔又探出头，他凑近季知礼，对方面露忍耐的神色，却没有躲开。

季知礼蹙眉。

本该推开的，让唐以柠自己穿的。

他讨厌唐以柠，不喜欢他老是耍自己。

但他的目光被清纯漂亮的小脸吸引，眼眸得意又明亮，眼尾上翘，像是带着小钩子，唇瓣漾出明媚的笑意。

明明知道唐以柠有多恶劣的，可季知礼被唐以柠的小表情挠得心里有些痒。

突然身体顿时僵硬下，雪白修长的腿搭在他身上，软的像是要化掉，偏偏腿的主人还无意识地往上蹭。

一下不知道怎么办。

搞、搞什么？

唐以柠见季知礼眼底翻滚着愤怒，语气表现十分厌恶，现在呆愣住盯着他，像是突然傻掉，心里微微蹙眉，这是被气疯了吗？

被这么过分地对待，季知礼不该推开自己，恼火地跟他大吵一架。

他不就是偷懒没走两天剧情，季知礼现在怎么了？

唐以柠眨眨眼，唇畔流出恶意的笑，“你又不想听话，嗯？”

红软的嘴唇一开一合，饱满的唇肉水润，从唇缝间流出甜腻的香气沁过来，季知礼干涩地眨了眨眼，意识有些昏沉，他也不知道也自己在干什么，不愉一下被抛到脑后。

看起来真的很好亲……

他在想什么，季知礼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指尖蜷了蜷。

唐以柠不解季知礼的反应，想不明白原因，脚又踩了踩对方的大腿，眉心微蹙，小脸不耐烦，“别耽误我时间。”

季知礼回过神，他垂下眼，捉住那柔软带点肉感的大腿，温软的触感。

抚摸上去，腿肉还微微颤动，像是含羞草。

季知礼低头隐约窥见腿根深处，羊奶似的皮肤上那颗小小的红痣若隐若现，需要凑近掰开，才能瞧得清楚。

调整腿环的角度，动作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疼唐以柠。

唐以柠有点懵，他本意是羞辱季知礼，没想让他真的帮自己穿戴，结果对方这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