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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2 / 2)

:“老师不到水榭上去看看?”

沈约的耳根可疑地红了一下。

看着规格直逼宫中太液池的人工湖,看着湖中心羞耻而孤独地跪在那里的柳孤城,忽然想起了上元宫宴的那一晚。

那一晚,他看见了表面上光风霁月的新一代柳家继承人,实际上的空洞和疯狂。

那一晚,这位柳家四郎问他,自己是不是很像先驸马。

那一晚,这位柳家四郎似乎是刻意挑衅似的,一下挑明了他和越长风之间隔着的师徒伦常,挑明了他隐于心底的嫉妒和不甘。

然后,这位柳家四郎借着自家两位草包哥哥之手,把自己推下了水,顺理成章地上了昭庆宫的床。

这时候柳孤城听见人声,也禁不住看了过来。如今两人又是隔着湖水对望,沈约衣冠楚楚,好整以暇的站在岸边,而柳孤城不着寸缕,屈辱地跪在湖中心任君观赏。

两人的气场高下逆转,沈约见惯风浪,却没有什么喜悦的感觉。他实在太过明白越长风的玩心和薄情,就算是可以被她拉着手站在岸边的自己,也不过是她的消遣之一而已。

“长风啊,”他缓缓开口。“玩人丧德,玩物丧志——为师教过你的。”

沈约每次叫她长风的时候,都有一种为人师表语重心长的感觉。

越长风几乎有一丝动容。在这些时候,她都能感受到老师的苦心和偏爱;可是,没有什么同理心的她也没有什么回报的概念。

所以她只是毫无悔意的笑道:“老师教我的那些仁义道德,学生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只记得——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沈约看着笑意盈盈的越长风,苦口婆心的模样也染上了一丝为老不尊的邪肆,反手握住她拉着自己的那只手。

“长风竟然把为师的教导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长年执笔而起了厚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沈约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着暧昧不明的话:“看来为师得再为长风单独上一课了。”

“好啊。”越长风眉眼弯弯,雀跃的反问:“就现在吗?”

沈约还没有机会回应,下人又来报,新科状元顾锦卿求见。

……今天还真是济济一堂了?

越长风有些心虚的看了沈约一眼,后者回以她的是一个“为师早告诉你了”的眼神。

两人四目交投的一刻,都没有看见水榭里的柳孤城,眸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和——慌乱。

沈约说过他看到的顾锦卿也看到了,越长风自觉没有什么好瞒着他,便索性直接让人进来中庭。

沈约伺机告退,他的面皮没有那些小后生的厚,而且他堂堂中书令、群相之首,可不知该用怎样的身份和态度与长公主的状元新宠和……水榭上正在接受管教的那东西共处同一片空间。

顾锦卿来到中庭,越长风已经回到水榭里,好整以暇的半躺在贵妃椅上。

越长风说的是让他静静思过,所以柳孤城的嘴里被塞上了一个暖玉打磨而成的小球,小球连着的缎带在脑后绑了一个死结,堵住了他一切有可能会说出口的话,也让他的一缕口涎控制不住的从嘴边滑落。他的双手恰恰挡住身下,臀部紧紧贴着脚后跟,勉勉强强不让重要部位的春光外泄。

越长风享受着眼前美人美景,手指挑起他嘴边流下的唾液,又转而抹在他的脸上、身上,反反覆覆的玩得好不尽兴。

男人幽幽黑眸中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顾锦卿走上竹桥,来到水榭,看见的就是这一副景象。

看见系在水榭中央一丝\不挂任人鱼肉的男人,顾锦卿大吃一惊,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变得苍白。

“这是——”

越长风看见了他的慌乱和惶恐,却只道是他看不惯昂藏男子被这样对待,招手让他走到贵妃榻前坐下,伸手安抚似的摸摸他还戴着状元金冠和簪花的头顶。“沈相说,你看见本宫的新面首入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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